在北京的Zhao Dai认识了生命中目前为止最好的朋友/舞伴,摸索出自己最爱的音乐,与无数爱的DJ一起共舞,度过很多从深夜到天亮的日子。
我无时不刻不想跳舞,一般会和音乐品味相近的人一起去跳舞。其实不存在“没舞可跳”的夜间生活,真正想跳舞的时候就算在家戴上耳机,也可以跳到天亮。
曾经在Nightclub遇过一个男生,装作ABC和我搭讪,说自己不会讲中文,然后我看着他打开手机,聊天全是中文……后来我看到别的女生被他纠缠,就跑过去提醒了她们,最终我和这俩女生一起玩到了天亮!
最近我会和男朋友去便利店买一些酒,坐在马路牙子边,用手机放音乐,如果没有人甚至可以站起来扭两下。
最喜欢上海的Le Baron,可惜现在已经关门了。记得曾经在Le Baron蹦到早上,DJ开始赶人了,灯忽然亮起来,每个人的脸都像是画了战损妆。喜欢的夜店因为疫情陆续关门了,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回当时的那种开心!
至于现在,常常在浴室放歌,自己跳!
最喜欢成都蒸汽。上了好久好久班,在日复一日的公司、家两点一线的工作里,真的想大喊一声“什么时候能去喝酒!什么时候能去蹦迪!”其实甚至跟谁一起去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有酒、有音乐。
曾经有一次在蒸汽听爵士,慢慢地喝了很多酒。好朋友来了,我们有些日子没见了,看到她就抱住她。后来下起了小雨,我跟朋友们坐在外面,听他们用川普讲话,听到雨水落到树叶上的声音。最后喝多回家,等车的时候我蹲在路沿石上,朋友给我打着伞,我抱着她的腿。好幸福的喝醉啊。
已经很久没去喝酒蹦迪了,疫情断断续续,工作也断断续续,连蒸汽关门之前,我都没办法再去一次,感觉一些回忆也就此封存了。
刚搬到一座城市住,有了几个朋友,但朋友还不算多的时候最爱去Nightclub。舞池里看上去人那么多,却不但不会让我紧张,反而可以放心地把自己“藏”起来。Disco Ball转啊转,每个人都在忙着摇摆,没有人会有空观察你,虽然陌生人也总是肩撞到肩,却觉得那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。
对上海Dada的感情,怎么说呢,就像回家一样不需要什么理由。一般周五吃完晚饭溜达一圈,就会跟一帮老朋友一起过去。有一年跨年夜,已经过了零点,大概是要去吃早饭的时间了,居然看到有人在舞池旁边红色沙发上看书。也可能是我的幻觉吧,怎么可能在那种灯光下看书。
2017年在北京时,办公室里共同经历了实习、入职的一伙朋友,每周固定日程是周中去五道口学生聚集的club跳舞,在路边一支烟的空档都可以认识好多人,周五再结伴去DES,玩完天微微亮了,一块在工体附近吃一顿巨辣无比的宵夜(早餐?)才各自回家。
那是我记忆里DES最肆无忌惮、最好玩的日子。我最好的女生朋友最开始还因为DES没有女厕所而尴尬,后来玩多了变得轻车熟路,蹦跶着穿过清一色的男生钻进卫生间,出来立刻冲着Magic Mike一般的舞男们大吹口哨。
我和她不止一次跳到大汗淋漓,最后怎么上出租车的都不记得,醒来在小区保安室值班床上的事迹也有过,但她永远会在我们俩开始有微醺的迹象时,就无比警惕地把我的手机、钱包统统死死攥在她的包里。她是我心中绝对的满分舞伴,团结、严肃、活泼。
现在她也快要结婚了,我们俩因为疫情快两年没见了。
最爱还是北京Zhao Dai,和朋友们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在那里度过的,那儿有整个北京最能提供给我安全感和自由的舞池。100dB/140bpm以上的声音是生活的必需品,它帮助你维持某些激素的分泌,所以电子音乐俱乐部也是必需的。
因为音乐认识了生命中目前为止最重要的几位朋友,一起在舞池里全情投入,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。相对于反思疫情对享受俱乐部生活的影响,不如反思一下对俱乐部文化的影响。原本就并不夯实的基础,现在支离破碎了,以前用“有好过无”来欺骗自己,现在已经是一个接受现实的状态。
我通常用耳机80%的音量来释放自我。
我喜欢自己在家蹦迪!不需要出家门,不需要花钱,不需要社交(甚至不需要穿衣服噢!)在家跳着跳着,我的猫就会忽然扑上来咬我一口,可能在他眼中我是欠收拾的猎物吧哈哈哈!
在杭州Puff有过很多回忆。有一次跳着跳着,突然发现那天是自己生日,于是伴着嘈杂的音乐声,朋友们在我耳边给我祝福。现在周五的晚上下了班,就是回到家,洗澡,躺床上,关灯,看投影。
上海Shelter关门的时候,我写过一点文字纪念:“又是一个大汗淋漓的夜晚,踉踉跄跄回到家,飘飘然躺在床上,惊觉Shelter在开了9年后真的要关门了。有一部分年轻人注定要因为那些无处释放的精力感到一阵彷徨无措。”
当你周末想找个地方玩时,就会想去Shelter看看又来了什么怪异DJ,大部分DJ我们都不认识,那些音乐种类我们或许也不了解,但因为是在Shelter,我们会有想要一探究竟的念想。然后,当我们一次又一次穿过隧道,一次又一次吸入那扑鼻的霉味,终于有种感觉从胃里翻出,回流到胸口,伴随着低音在脑中回荡:Yes I'm Home。
然而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对蹦迪的热情,习惯真的很可怕。一般晚上我会在8、9点安排个很累的运动,比如打俩小时篮球,然后躺下看看手机、看看书也就睡觉了。
第一份工作时,一次脑暴完去Space“加班”,真的是加班,卡座里人家摆酒,我司员工摆笔记本电脑。我貌似没啥工作了,就撒欢地蹦,从舞池边缘蹦到DJ台上去了。从十点左右玩到凌晨两点,我一个回眸发现大家满脸都写着“我想回家”。巨好笑的是次日,大家跟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工位上,领导过来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喊累,酒喝得不多,蹦得也不卖力,之后我办公室舞王的名号便屹立不倒了。
不清楚现在各地情况,重庆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,亮出我的行程码、健康码,然后该干嘛干嘛。
有一次因为看上了当晚最后一位DJ,于是等着他打完碟,凌晨四点了。微信加是加了,还一起去吃了夜宵。原本聊得好好的,DJ小哥突然自曝说喜欢男生,我还没有表达好感的话直接梗在了心口。算啦,最后厕所门口分别,互相抱抱,大家还可以做姐妹……
一个下小雨的午夜,几个朋友考研结束后相约到老地方跳舞,还是熟悉的闪烁着霓虹灯的场,由于当时没考好,我一个人默默在座位上喝酒,那也是我的第一个crush,灯光昏暗,但是能隐约看出来这是一个特别高且穿着符合我审美的男孩。
他慢慢坐到离我不到一尺的距离,看着我没说话,就这么静静坐着。“要和我一起去跳舞吗?你看起来不太高兴。”我脑子一热,把手接了过去,他拉着我的手在舞池中开始蹦,蹦了一会儿,凑近我的耳朵说了一声,“不管什么时候,一定要开心呀。”
后续我有点记不太清了,好像是加了微信,不过现在没联系了,可能对于大家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平常的事,但当时我真的觉得难以忘怀。
第一次去club就是她带我去Zhao Dai。冬天12月,第一次在黑暗的烟雾里故意靠近她,很近很近,装作要听清楚她说话。后来和她分开了,和朋友去过几次,可恶的是,反而更记得和她来过的每一次。
除此之外,喜欢Zhao Dai门口小卖部的雪糕,喜欢蹦完去吃金鼎轩。现在就在家里放着techno自己跳舞了。
最喜欢北京的灯笼,虽然现在已经不开了。里面很昏暗,可以尽情享受音乐,玩到早上在舞池里自由泳。
有一次朋友喝多了,一直在哭,我就在一旁安慰,到了早上酒吧要关门了,朋友提议一起帮忙打扫卫生,于是我们几个人在那儿收拾了酒瓶子,哈哈哈哈。
最爱还是上海Elevator。因为太黑了,所以穿什么都不重要,没人看你、没人和你讲话,异常自由。周期性需要放松时,我比较爱自己一个人去蹦,因为喝了酒总喜欢和朋友说大话,我不想第二天头大。
现在改疯狂骑车消耗体能了。
当然是成都的TAG!从2015年开始在这里跳舞,2016年加入TAG团队,2018年开始自己做promoter请艺人来演出,现在作为DJ开始放歌。
虽然有很多事都很难忘,不过还是讲讲收获友谊的温馨小事件吧。有个女孩我经常在舞池里看见,从来都不讲话的那种。有一天她喝多了倒在地上,我去扶她起来。之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,还惊讶地发现我们是邻居!
疫情之后再也没法请国际艺人了,国内活动也常被取消。现在去跳舞的时间减少了很多,反而DJ的时间增加了。另外也更喜欢运动,比如徒步、浆板、游泳、打球什么的。
其实我主要看阵容,有喜欢的DJ就会去蹦一下。和谁一起去也不重要,只要音乐够好,可以一群人嗨翻,也可以一个人狂欢。2019年在Zhao Dai认识了男朋友,互相陪伴熬过了2020和今年的两波至暗时刻。
疫情影响固然很大,但跳舞的频次其实更高了,骑着单车戴上降噪耳机听几年前的boiler room,或者办公室摸鱼的时候听听百会,条件只允许我手脚默默打拍子,但心里却是在跳舞的。
在Nightclub里听到《Head in the Clouds》的时候,忽然跟她对视了,深深拥吻后,我们就确定关系了。
印象最深的还是2015年地下室舞厅时期的Hangover。在不到20平米的小空地上,陌生人围成一个圈,用自由的舞姿连接所有人。
有些Nightclub会有些小餐食,某次同行的一位朋友点了一份牛排,在跳舞的人堆里吃完就走了,只说了一句:“我12点要开个会,先走了。”呜呜这就是打工人啊。
还是最爱上海的44,可惜两个月之前已经倒闭了。44结合techno和Hip Hop两种舞池,一次可以体验两种音乐,里面的小屋真的是我的快乐屋,超级爱!